2014年5月24日 星期六

民間信仰狐仙(十三)

承上文
狐仙傳說一
聊城西北有個巨大的土丘,方圓數十畝,高十余丈,當地人稱堠堌冢子。冢上雜草荊棘叢生,溝坎交錯,常有野狐出沒,因而引出一串狐仙的故事來。
行醫
相傳很久以前,有個躬身駝背的老頭兒,自稱“呼俚佬”。背著個布褡子,搖著呱搭板兒沿村行醫。進村就在病患人家前後徘徊,喊著:“善哉、善哉,治病消災!”開始人們不大相信,經他診治,果見靈驗。這呼俚佬極善按摩、針 灸、拔火罐,真格是妙手絕技,回春有術。他醫病分文不取,只樂得享用一頓美餐佳肴而已。一時間,方圓幾十裏的百姓都知道來了個呼醫仙,但不知道他的住處。
堠堌冢東二裏有個堠堌鎮。鎮上那些巫醫,庸醫被呼俚佬砸了飯碗,因此個個恨的切齒頓足。有幾個嫉妒仔兒,欲尋其住處將他趕走,于是讓人跟蹤盯梢。但盯梢的人走著走著卻不見了呼俚佬的蹤影。如是好幾次,盡管凝神注目也無濟于事。後來他們又商定了一條詭計,佯借拜師之名邀他宴飲,以摸清他的底細。
這天,他們在鎮子上一家酒樓宴請呼俚佬。呼俚佬再三推辭,怎奈一夥人連拉帶擁,只好就了座,呼俚佬素愛吃葷,尤其雞鴨。他見酒菜豐盛,饞欲難禁,便頻頻舉杯動箸享用起來。其間,有贊美他醫術高明的,有稱贊他醫德高尚的,並逐個敬酒。呼俚佬一時失了禁忌,遂與衆人開懷暢飲。至四更酒宴散時,呼俚佬已是酒酣臣熱,神思恍惚。告謝出來後,覺得步履蹒跚,難以自持。內中有兩個大膽的佯裝送歸去探個究竟。兩人扶著呼俚佬出西關走二里許,見一庭院,樓房瓦舍,燭光照耀,門匾上題“呼家大樓”。呼俚佬說聲“到了”,便呼叫開門。不覺此時天色微明,東方雄雞啼叫。只見呼俚佬渾身一顫,頓時化作一紅褐色老狐,倉惶而入,院舍已不複見。送者早驚得魂飛魄散,栽倒不省人事。醒來看時,原來是在堠堌冢南面下坡處。二人歸家,大病月餘方愈。
自此,狐仙行醫之說傳遍鄉裏。人們見不到呼俚佬,便帶了香燭供品到冢前求醫。說也奇怪,那些香客磕至三個響頭,跪立膜拜時,便發現前面有一藥包,取回給病人服用,沒有不靈驗的。這樣一傳十,十傳百,來冢上拜仙求藥的絡繹不絕。

2014年5月17日 星期六

民間信仰狐仙(十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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鄉野狐仙傳聞三
相傳離八裏疙瘩不遠的尹王莊,有一王姓人家的孩子,遠離家鄉到北平神仙胡同的一家店鋪裏學做生意。那時候當學徒是不准隨便回家的,這孩子在北平一住就是一年。
到了臘月底,店鋪關了門,別人都回家了。這姓王的孩子算算時間算算路程,就是緊趕慢趕,到家時也趕不上過年了。況且,回一趟家的盤纏也不是個小數,所以他脆不走了,打算在店鋪裏幫老板看門守家。
大年除夕,這孩子看到街上的孩子們都在歡天喜地放鞭炮,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熱熱鬧鬧,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和親人來。他面帶愁容,眼含淚花,在胡同裏徘徊。
這時,一位白、白、白眉的老者乘坐著一輛轎車子從胡同深處駛過來。老者見這孩子面帶愁容,就停車問道:"除夕夜應歡歡喜喜,你爲何愁眉不展?"這孩子回答道:"店裏夥計、學徒們都回家過年去了,只因我路途遙遠,不能回家和親人團聚,所以憂愁。"老者又問:"你是何方人氏?"孩子答 道:"我是山東利津城西南尹王莊人。"老者說:"我也正要去利津城西南的八裏疙瘩,你可以搭我的車回家去。"這孩子知道八裏疙瘩那地方,距他們村不遠,可那裏除了一座小廟外,並無人居住呀!他心中疑惑,但又一想:老者既然說去八裏疙瘩,或許是去燒香還願呢!他遂上了老者的車。老者囑咐他說:"外邊風大天 黑,千萬不可掀開窗簾往外看。"
此時已入夜,這孩子聽從老者的囑咐,閉目而坐,一路上似睡非睡地昏昏沈沈。只聽得風聲呼呼,車行如飛。行至雞叫,老者輕輕地拍了一下孩子的面門,這孩子才清醒過來。老者對他說:"現在已經到了八裏疙瘩,離你們村很近了,你就自己回家吧。"這孩子定睛一看,眼前正是八裏疙瘩,自己的村子隱約可見,並已能聽到村中傳來的鞭炮聲。他轉過身去想向那位老者道謝,誰知連人帶車卻不見了蹤影。
這孩子回到家中,父母又驚又喜,忙問:"孩子,你是怎麽回來的?路上走了幾天?"這孩子便將昨晚上的奇遇敘說了一遍,家人們無不驚奇。

2014年5月11日 星期日

心是翅膀

心是一個人的翅膀,心有多大,世界就有多大。很多時候,限制我們的,不是周遭的環境,也不是他人的言行,而是我們自己:看不開,忘不了,放不下,把自己囚禁在灰暗的記憶裡;不敢想,不自信,不行動,把自己局限在固定的空間裡……如果不能打破心的禁錮,即使給你整個天空,你也找不到自由的感覺。

媽媽

嬰兒降臨人世前,觀音與嬰兒道別。小孩一直在哭:“我害怕,我那麼小,什麼也不會,多麼無助。” 觀音安慰他說:我早已安排好一位菩薩引領你去到人間。她會保護你、照顧你、愛你,等你長大後,菩薩也就完成了使命,才會回到我身邊。小孩停止了哭泣,問菩薩叫什麼名字,觀音微笑著說:“她的名字叫——媽媽。

2014年5月10日 星期六

民間信仰狐仙(十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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鄉野狐仙傳聞一 ()
在這個村子旁邊,原是有一座小廟的,據說頗有些神力,過去農村困難,誰家有個紅白喜事,家裏的碗筷用具不夠,去小廟裏點柱香,奉上些果品,念叨說,我家哪天要用多少碗碟,感謝大仙之類的話,到時去香案下拿自然就有了。用完如數放回就消失了。狐狸死後,這些小靈驗便再也沒有了。
老人知道自己砍死了狐仙,心中驚懼,生了一場大病,沒過一年身體就垮了,很快也故去了。
鄉野狐仙傳聞二
在利津城西南八遠的地方,有一古代烽火台遺址,人稱"八裏疙瘩"。八裏疙瘩高約四五尺,上面樹木茂盛,荊棘叢生。在烽火台的東南角有很多洞,細者如碗口粗者似水桶,一個個深幽幽黑洞洞的,令人發怵。附近村裏的人割草剜菜從不到此,孩童也不敢來這裏玩耍,都說那洞裏邊住著狐仙。
傳說清光緒年間,八裏疙瘩附近的朱家村有一個光棍漢,名叫楊海,在集市上當經紀人賺錢謀生,空閑時喜好打獵。有一年秋天,麥苗剛出土,正是野兔最肥時候。楊海扛了獵槍,在烽火台附近的豆茬地裏轉來轉去搜尋著獵物。他轉了大半天,也沒見著野兔的影子。正想收槍回家,忽見不遠處有一毛茸茸的東西伏在草叢裏,楊海毫不猶豫端起獵槍就是一槍。他跑過去一看,打中的並非野兔,而是一只小狐狸。那小狐狸受了傷,回頭看了楊海一眼,就一頭鑽進了逢火台下的洞穴裏。當時楊海也覺得有點後悔,可時間一長,便把這事忘記了。
過了春節,楊海在店子街趕完集,來到一家小飯館裏,要了幾個菜,自斟自飲起來。他一直喝到天黑,才暈暈乎乎地往家走。來到烽火台附近,忽然有一白、白眉、白須的老者領著一幫年輕後生,挑了燈籠,拿了棍棒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楊海正詫異,那老者對他說道:"楊海,我的孫子沒招你沒惹你,你爲何平白無故的傷害于他?"楊海說:"老大爺,你我素不相識,無冤無仇,我啥時候傷害你的孫子了?"老者勃然大怒:"好健忘的狂徒,竟敢狡辯,給我打!"那幫後生一聽,沖前摁倒楊海,砰砰啪啪地亂打起來。楊海拼命地逃脫,一邊喊救命一邊沒命地往自己村裏跑。直到進了村,回頭看看無人追來,楊海才放慢了腳步回到自己家中。這時,他已是鼻青臉腫,皮開肉綻。
自此以後,楊海家常常遭到莫名其妙的暗算,有時剛和好的一盆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麽東西撤了尿,有時深更半夜會有一陣磚頭瓦塊突然飛進院裏,有時剛打的酒拿回到家裏喝時卻變成了涼水。人們都說:"楊海得罪狐仙了,須補過求饒才行。"就這樣,楊海連受了三年騷擾,實在無法忍受了,只好在光緒二十三年變賣部分家産,並拿出多年的積蓄,在烽火台上修了一座小廟,取名日"狐仙廟"。從此以後,他再沒出過什麽事。

2014年5月3日 星期六

民間信仰狐仙(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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鄉野狐仙傳聞一
在河北邢台某地有個大的村落,名字記不清了,通常這種村落會有一處專門的墳場,曆代的先人們團聚在這裏,因過去村中有過顯赫的人物,墳場一直有人管理,現在看管墳場的是一個孤身老頭,膽大心細,向來不信神鬼。
這年的冬天,已經是除夕夜,村子裏的鞭炮聲也漸漸的歇了,夜安靜了下來。老人獨自在墳場的小屋裏包餃子。舊的一年過去,新的一年馬上開始了。老人將買好的肉細細剁好,面也和好了,正准備動手包餃子。屋外有風,風一陣陣的從縫隙裏鑽進屋來,老人鄒了一下眉,風聲中隱隱夾雜著女人嘤嘤的哭泣聲。是誰呀,大年三十的還來哭墳,老人心裏埋怨著,提了燈去墳區查看,墳場很大,馬燈的照度又有限,風在墳茔間盤旋,哭聲也聽不真切,找了好久也沒找到,老人琢磨:莫不是我耳音出了問題?便又回屋繼續包餃子。過了一陣,哭聲又真切的傳了進來,老人罵了聲晦氣,還是決定出去看個究竟。
找遍了大半個墳場,終于看見一處新墳前趴伏著一個素衣的女子低聲哭泣著,披散的長髮上綴著白絹花。老人勸慰道:人都沒了,有什麽事情這麽傷心呢,年也不過,還是回家去吧。女人也不答話,繼續低聲抽泣。老人問: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呢,要不去我那小屋吃點餃子,暖一暖還是回家吧。女人似乎有些動心,哭聲停了。老人一看有門,加緊勸說,又問道:“這沒的是你什麽人呀,別哭了,跟我回屋吧。”女人也沒回答,人卻漸漸地站了起來,頭發披散下來,也看不清眉目。老人突然間想起來:這處新墳埋的是一中年的男子,並無親友,生病死了,還是鄉親們湊錢發的喪,這女子是他什麽人呢?老人疑惑,卻也不再多問,前邊提著馬燈,女人便跟了過來,老人在前邊走,隨口問些家常,女人只是嗯啊作答,並不多話。女子腳步極輕,老人仿佛感覺不到,回頭看時,卻就在身後跟著。進了屋子,燈光亮了許多。那女子坐在桌旁,眉目倒也清秀,只是感覺裏怎麽看怎麽有些怪異,雙眉間的距離似乎寬了些,目光好像也不是很柔和。老人心裏思想,臉上卻並不流露,熱情的招呼,你坐你坐,我來包餃子,老人將馬燈挂在牆角,吹熄,返身回來,慕的發覺燈光下看不見那女子的影子,老人的疑慮越來越重,心想我看墳這麽多年,從來不信神怪,難道今天讓我撞上了。老人在桌前擀好皮,將包好的餃子放在面板的這一端,一邊和那女子聊天,女人只是簡單回應,並不肯多說話。餃子包得多起來,整齊的排放在面板這邊,老人手頭不停的忙著,回頭和那女人說話,卻發現那女子將生餃子飛快地放進嘴裏,囫囵吞了下去。老人心頭一凜,人們辛苦了一年,這年夜的餃子幾乎全是生肉,再偷眼看時,那女子可能餓得狠了,已經接連將生餃子吃下了肚。這老人心中暗暗叫苦,綜合和這女子接觸來的種種異相,老人判斷:這女子絕非人類,只是有了人形而已。老人打定主意,將面團在面板上搓的細長,拿刀將面從面板那一端開始,一刀又一刀切成小段,漸漸到了這女子身前,突然反手一刀,正砍在那女子的頭頂。那女子慘叫一聲,飕的一下沒了身影。老人提刀去追,哪裏還有蹤迹,只剩嗚咽的風聲。墳場離村子還有十來裏的路程,又是深夜了,老人本想喊人去追,想了又想,還是作罷了。
第二天一早,老人回村子一說,很多好奇的人聚攏了來,拿了棍棒器械,來到墳場的小屋。屋前有一條明顯的血迹伸向前方,一群人順著血迹走了有十來裏路,到了另外一個村子的墳場。發現那條血迹消失在一座墳茔前。墳已經很老了,多年沒有填土,墳上有碗口粗的大洞,明顯是有受傷的動物鑽了進去。人們又找來這個村子的人,把情況一說,很多人都來了興趣,拿鐵器把那座無主的孤墳掘了開來,發現一條錦毛的狐狸躺在棺材裏,早就死去多時了,頭頂的傷口還有殷殷的血迹。